伴他长大?
点心吃在嘴里是甜,到了腹中却是酸楚一片。
母子二人心中各有伤感,面上却是都不显出来。当儿子的有意撒娇卖痴,做母亲的也渐渐有了架势。
将近亥时,商行依依不舍地告辞。出了侯府,熟门熟路地去了都督府。少年行走如风,瞧着心情极是欢喜。
一进书房,眉开眼笑。
“爹,我刚在娘那里看到她给你的护膝,针脚特别的用心。娘说第一副护膝是做给你的,你看她对你有多好。”
桌案后的公冶楚手中的笔一停,“她有心了。”
这语气这态度并不能让商行满意,少年眼珠子狡黠微闪,“我娘其实可心软了,我说冻脚她立马说给我做棉袜子。她还说等她女红再好一些,便给我做衣裳穿。”
公冶楚这才抬起头,冷声道:“这么晚还不回宫,明日又想偷懒不上早朝吗?”
少年满脸欢喜顿时散去,嘟着嘴,“上,上,我这就去睡。”
这才是真正的亲爹。
以前爹还没来时,那个爹可不太管他。他想睡到几时起就睡到几时起,想不上早朝就不上早朝。苦暑时他想离宫就离宫,愿意在避暑山庄里待多久都成。
现在不行了,爹可不会容忍他偷懒。
他磨磨蹭蹭一直没出去,公冶楚不得不停下来。那双冷漠的眼中略显无奈,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
“爹,我看那些宫外的夫妻,做丈夫的衣食住行皆是自己的妻子打理。不拘是鞋袜还是衣衫,即便不是亲手做的,那也是精心准备的。你看看你这书房,和正德殿一样冷清。要是你和娘成亲了,也不会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公冶楚不理他,手上的笔重新动起来。
他低低地叹着气,“爹,你独自抚养我长大,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你不想和娘重新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我知道因为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心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