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稷明露出个淡淡的笑:“忙去吧。”
周顺顺带着重磅消息再出去时,公司上下果然炸开了锅,立时纷纷有人进办公室劝阻。
但谭稷明去意已决,大家只好商量着晚上一起吃顿散伙饭。
吃饭时又纷纷举杯敬他酒,他本不想喝酒,但念及大家一片真诚便不好推辞,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全不像以前,不想怎样就怎样,从不考虑在座各位会不会因为他的不参与而拘束不自在。他这样讨喜的变化,其实更让别人信服。
饭馆就在他们公司附近,散场时大家三三两两各自回家,他也准备掏出车钥匙离开,却浑身上下摸了半天都没摸出钥匙来,浑噩间才记起,车钥匙似乎落办公室了,于是他又往办公室走。
那会儿天空还下着迷蒙小雨,盏盏路灯下的细流像即将开锅的水蒸气,明晃晃的路面似泼了层薄油。
他独自走在路上,呼吸间还带着酒气,偶有细风吹来,□□的胳膊伏上一层凉意。
转过街角,他登上楼梯,进了公司穿过大堂再走进办公室。因着太过熟悉,他也没开大灯,只往办公桌上摸索一阵,却什么也没摸着,接着他开了台灯,在抽屉翻找一阵,依然没找着,他又打开书柜查看,最后开了办公桌下的柜门。
看着柜子里的东西,他楞了半晌,半晌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表皮印着美队盾牌图案的暖手袋。
他蹲在那里,捧着那只暖手袋,冰凉的液体隔着容器躺在他的手心,软绵而沉重。
他想,如果人心也有盾牌就好了,那样就不至于在利剑刺来时如此不堪一击。
这场一泄如注的感情换来的伤害,终于教导谭稷明学着如何收敛和温厚。这个锋芒毕露总压榨别人意识的男人,虽渐渐知道该怎么迂回着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却像极了全线减弱的免疫系统,虽不会即刻死亡,却再也难以复原。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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