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有难不必同当。
不得不说,做亲家就这点儿好处了。
而同样这般决定的,还有高大全一家。
高大全重义气,林家有事,他是绝对不肯走的。而家里儿女,双双嫁了李胜,定居在北茅。去年,家里小子也寻着姐姐去了,跟着李胜的车马行走南闯北长见识去了,如今根本不在家。赵冬梅自然是要听男人的,儿女都没事,她这个当娘的,就没什么害怕的。
这一晚注定漫长又焦虑,娇娇到家就去安慰董氏和冯氏,帮忙拾掇行礼。
董氏脸色灰白,见了孙女又开始掉眼泪,又怕这般让孙女更添心伤,只能偷偷抹去。
冯氏也是忍着满心的煎熬,却忙里忙外,好似一闲下来就会彻底垮掉。
娇娇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忍住了告诉她们真相。就算家里人再忠心本分,这个时候也轻易不能试探人心。
再说,她要忙碌的事情也实在是不少。
家里的库房里,一半东西都要送去南边,还有先前原本就备下的。
最重要的是,她还要给哥哥们准备一些防身之物,包括各种药品,刀箭弓弩,还有…少量的炸雷。
夜岚身在关外,内有叛徒,外有四国联军,炸雷是他最后也是最有威慑力的武器,大半都要留给他。
院外关外的西征军大营里,这会儿帅帐里,灯火通明。
手臂粗的蜡烛足足点了七八根,插在床铺周围,冯刘手里拿着手术刀,正在给战王接骨。
伤势实在太严重了,骨头几乎粉碎,想要重新接回原样,怎么看都是不可能。
冯刘带了白色的口罩,额头上的汗珠不时渗出,总要扭头让帮手擦去。
夜岚虽然喝了止疼和麻痹的药汤,但这会儿还是嘴里咬着布巾,疼得是脸色酱紫,汗水直接湿透了床铺。
崔召同唐元,带了十几个副将等在几步开外,都是提着心,大气不敢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刘终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