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在京都外迎接,安顿在鸿胪寺,就已经算是尽足了礼数。
但三皇子居然直接赶到安州府迎接,两个礼部侍郎都不愿意,自觉丢了大越的颜面,可人家是皇子,他们总不好指着鼻子教训啊。
这般,就只能跟到这里了。
不想,三皇子居然大开宴席接风,话里话外又如此巴结。
堂堂大越,兵强马壮,国富民安,面对四个边境小国,还是来此朝贡的,大越皇子居然如此卑微,就差舔人家脚趾头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皇子脑子进水了!
特别他献媚的对象还是北蛮,一个被战王带兵打到王城,差点儿被大越灭国的草原蛮夷!
若是弥渡也罢了,毕竟大越要在弥渡采买交换矿石,也算有利可图。
偏偏就是北蛮,就好似一个贵人同乞丐低声下气的讨好,别提多恶心了。
三皇子却是不觉得他如何丢脸,照旧是敬酒,说笑,神色很是自得,看的安州府尹和两个侍郎更是恨不得自己不在场了。
其余三国使节互相对视一样,眼底都是笑意和算计。
好不容易散了酒席,大金王子看中了那个清倌人,三皇子直接就送人家陪床了,根本不顾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花楼的老鸨跪下替“闺女”求情,就差抱了安州府尹的大腿哭了。安州府尹也是气的厉害,可他怎么也不能为了一个清倌人同皇子掰腕子啊。
于是,清倌人到底被大金王子带走了。
倒是三皇子自觉把同使团相处极好,乐呵呵回去歇息了。
两个侍郎回了歇息之处,也顾不得什么忌讳,对坐低声大骂。
“三皇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把咱们大越的脸面丢尽了!”
“就是,不过是几个弹丸小国,草原上餐风饮露的野蛮人而已,他居然这般礼待,简直就恨不得跪下给你人家倒酒了,简直气死我了!”
“在礼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真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