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儿子没有母族依附,又淘气任性,没有皇家孩子的早熟模样。
突然见儿子回来,他就问道,“你不是在兴州赈灾,怎么回来了?包教授带你们回来的?”
说罢,他又同几个阁老说起学院在兴州帮忙赈灾,夸赞道,“这次兴州能够坚持到落雨,大半都是前进学院这群小子的功劳。听说他们可没少吃苦头,幸好在学院两年,没有白白浪费光阴,本事还成,如今就派上了用场。”
学院是挂在明德帝名下,几位阁老自然要趁机夸赞几句。
明德帝与有荣焉,笑的更是开怀。
结果钟原却是拿出一本账册,说道,“父皇,儿臣跟随包教授在兴州帮助赈灾,恼怒兴州府尹许金达尸位素餐,无所作为,所以夜探了府尹衙门,意外得了这本账册。许金达私吞赈灾银子,转卖常平仓的米粮,罪大恶极。这账册上写的就是他的所有金钱往来,还请父皇过目。”
明德帝同几位阁老没想到钟原有这么一手,都是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万全接了账册献上去,明德帝看了半晌,直接摔了酒碗。
几位阁老传看一番,丞相王清臣第一个起身跪倒,说道,“皇上,许金达殿试那年,是老臣主考,算起来他也是老臣的半个弟子,这么多年,年年送年礼,老臣也没有多理会。没想到,这账册里涉及到老臣,老臣自请闭门思过,等待皇上查明。”
钟原脸色立刻苍白一片,他路上担心之事终于发生了。
但事到临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明德帝没有应声,只是转向钟原,“把事情说清楚。”
钟原心里不知道打了多少遍草稿了,从头到尾说的清楚明白。
明德帝没说如何处置,只是吩咐他,“回去学院,闭门读书。”
钟原鼻子一酸,第一次清楚感受到父皇对他的庇护和疼爱。
他毫不迟疑的磕头应下,“是,父皇,孩儿这就回学院。”
然后,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