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家小院儿,这会儿可就没这么和乐了。
姚二夫人简单安顿了一下,就带了闺女过去隔壁,重新给公爹和大伯哥行礼问好。
待得伺候茶水的小厮下去,姚二夫人才说道,“方才大哥问我淑儿为什么没来,因为林家人在,我不好多说,这才瞒了几句。这会儿都是自家人,我也说个清楚,好叫大哥知道。”
姚长鸣听得这话不对,就皱眉问道,“怎么,淑儿又闹脾气了?”
“何止啊,大哥,”姚二夫人是一点儿情面没留,直接就道,“在王府的这些时日,淑儿闹得就特别厉害。我们寄住在王府,本来就是客。王爷和郡主行事大方,吃穿用度从来不曾亏待。但淑儿今日嫌弃饭菜不好,明日又说换季衣衫少了,后日又说没有配衣衫的首饰,甚至每日还要用燕窝粥养身。我简直被她闹的头疼,实在是丢脸之极。
原本想着这一次搬来村里,大哥离得近,也能教导淑儿两句,毕竟我是婶子,不是亲娘。但我刚问了一句,淑儿就大喊大叫,嚷着说要留在王府,哪里也不去,就是死也要死在王府!”
想起昨晚,姚二夫人还气得厉害,狠狠喘了一口气,又道,“大哥,你听听这是姑娘家说的话吗?什么叫死也要死在王府啊?不是我说过世大嫂的不是,她是不是太娇宠淑儿了,以至于如今这么骄纵无礼?若是再不严加教导,以后就是嫁出去,也是给家里遭祸,给姚家抹黑。”
这话说的实在太重了,姚长鸣张了张口,却是无法反驳。
他是知道这位弟妹的,虽然话不多,却是难得的明理。今日这般说,定然淑儿做的不对,不可能是弟妹故意诬陷。但他和过世的夫人恩爱,又不愿意承认,夫人没有把闺女教导好。
一时间,屋里就陷入了尴尬。
姚二夫人见大伯哥脸色不好,想起他年岁也不小了,再想想还在默庄里关着的自家夫君,她也心软了三分,低声道,“大哥,淑儿没有过来是好事。咱们家里受了林家大恩,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