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帐篷之类的用物,兵卒们就把囚车卸下来,困在一起,然后在外围生了篝火,烤烤带来的干粮,准备晚上就守着篝火熬过冬夜了。
潘奕倒是进了破庙,有跟随他的小厮拾掇了角落,又铺了油毡和被褥,折腾了一个临时床铺出来。
小厮又跑去烧水灌汤婆子,潘奕就躺了床铺上歇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房梁上好似有些什么粉末掉了下来,呛的他咳嗽两声,暗暗咒骂林家人,若不是想趁着今晚把他们一家冻死,怎么可能露宿,遭这样的罪。
他还要喊了小厮赶紧送热茶过来,结果张开嘴,却发现嗓子好似肿了,发声有些困难,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还要起身的时候,却又头晕的厉害。待得小厮好不容易忙完,上前伺候的时候,就发现主子已经烧得脸色通红,昏昏欲厥…
“来人啊,大人好像染风寒了!”
小厮吓得疯跑出去,寻了那校尉报信儿,“徐校尉,你快去看看啊,我家大人病的糊涂了!”
徐校尉年岁不算大,却同兵卒们相处极好,这会儿正围了篝火听兵卒们抱怨,他心里也是恼怒,但潘奕是出行的主管,他也不能抗命不尊。
结果,一听得小厮跑来报信儿,他下意识就望向那四辆囚车。囚车里关押的林家人被风吹得有些冷,但依旧依靠在一起说着话,特别是那个少女,一左一右靠着爷爷奶奶,手里还在整理先前被人塞到车里的吃食。不时因为油纸包里的吃食,笑的欢快,惹得林家人也都是跟着见了笑脸儿。
难道不是林家人动的手脚?但这事也太蹊跷了,坐在囚车里吹风的平安无事,躲马车烤炭炉的反倒染了风寒?
不论如何,他总要先去看看再说。这般想着,他就进了破庙。果然,潘奕这会儿烧的已经同煮熟的螃蟹一般,甚至说起了胡话。
“殿下饶命啊,都是林家人太奸诈!”
徐校尉翻了个白眼儿,想起他白日里威胁勒索不成,反遭林家抓了把柄的事,心里很是不耻。于是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