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酒楼的议论声多了几句。
毕竟这里是大越的中心之地,大越就是豁出一切的财力物力人力,也不会让蛮人杀到,否则对于大越,对于所有朝臣,所有百姓来说,都是足以记载千年的耻辱。
所以,富贵闲人们照旧喝茶遛鸟,赏花赏景,聚会品酒,百姓们也忙着生计,收粮食,收秋菜,忙的不亦乐乎。
但对于有些人来讲,却没这么轻松了。
京都外钱员外的小院子里,林仁和林义从外边回来,跑的是满头大汗,几乎是一进门就抓了钱员外的手臂,嚷道,“钱伯,最近你们主子没来,是不是因为蛮人犯关,要起战事了?”
“是啊,钱伯,你快跟我们说真话!”
钱伯正同蒋师傅喝茶说闲话儿,听得这话,眼珠儿转了转,就干笑道,“你们也听说了,是有这么个事儿。但犯关的蛮人不多,我们主子带兵出征了。你们别担心,肯定没事,不会让蛮人打进含山关的…”
“钱伯,我们家就在含山关里,您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万一…万一蛮人进关了,我们还在这里享福,家里却遭殃了。”
“不行,咱们要回去!回去保护爷爷奶奶,保护妹妹!”
两个小子都是急的红了眼睛,但转而望向蒋师傅,他们却都收了话头,沉默起来。
钱伯还想劝几句,毕竟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蛮人若是真进关了,林家多他们两个孙儿回去,也不能力挽狂澜。再说了,平心而论,父母长辈怕是更盼着儿孙平安无事,而不是赶回去一起遭受战乱之苦。
但这话不等说出口,一边的蒋师傅却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初来钱家的时候,病的简直没了半条命,如今将养了一段时日,已经能慢慢走动,但比之先前,还是差了太多。
众人都知道,他这般还是心结所致。从来都是身体的病好治,心病难医。
郑一刀是他自小就认识的发小伙伴,一同学厨,一同玩耍,可以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