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时候的金黄稻浪一重重,农人们闲不住的早早就开始推了独轮小车或者挑了担子往田里送农家肥。
等待积雪彻底融化了,就要开始烧荒,堆肥沤肥了。
偶尔有淘气小子们,脚下打滑儿,滚了满身的泥水,被老娘拎着耳朵喝骂几句,结果立刻就被家里其余人低声喊着闭了嘴。
原因无它,村里有娃子要备考呢。
前些日子,林大山亲自去了一趟县学,把几个小子的名字报了上去,只等三月中旬时候,县试之时,村里兴许就要出几个小童生了。
林家老宅的小子报了四个,林护,林安,林礼和林贵,就剩下林佳和林园这对儿双胞胎兄弟。
一来他们年岁还小,二来林家也不好一次送太多孩子进考场。童生试简单,不过是默写些蒙书,简单的对子,还有大量的算题。
这些在旁人看来,已经不简单了,但巧合的是京华堂重点教授的就是写算,也算是歪打正着。
只要小子们突击一下对对子,就绝对会通过童生试。
可外人不知道,若是眼见林家一次出了六七个童生,怕是公平也要被他们嚷成了作弊。
最重要的是,学堂里还有赵三生和王合、单通几个也要一起参考呢。
这些日子,小子们上午在京华堂做先生,吃了午饭就都聚到了林大山的前院儿,由姚长鸣带着,教授一些应试技巧,需要注意的细节,剩下就是死磕对对子。
林家家风务实,写字是为了不做睁眼瞎,学了算数,将来涉及到金钱,做个买卖,不会被骗。
但对对子,或者进一步写诗作赋,用老爷子的话说,那就是肚子吃饱了,闲着没事儿对着月亮发牢骚…
所以,学堂里根本没有设这一科目。
娇娇一时好奇,跟着哥哥们学了几日,“天对地,地对天,大陆对长空…”
她果断扯了个借口,带着满眼的蚊香圈儿撤退了。左右她也不用科考,万一真有哪一时刻需要她霸气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