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法就只能压在箱底,等多年后有了好时机再拿出来了。若是您应了,就请您和周山长商量如何安排吧。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歇息了。先生和山长也早些歇息吧!”
说着话儿,老爷子就拱拱手出了门。林大山也是行礼,轮到娇娇这里,小丫头同姚先生和周山长挤挤眼睛,做了个鬼脸儿,“姚爷爷,周爷爷,我回去了啊。你们的眼镜一定要保管好,坏掉可没地方再找。”
说完,她也蹦蹦跳跳跑掉了。
姚老先生和周山长下意识把眼镜摘了下来,小心捏在手里。
周山长更是喊了他的一个随从,“快把我装印章的盒子取来!”
那随从一直在院子里守着,突然听得吩咐,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大晚上寻印章,但依旧跑去行李箱里取了送来。
结果,他就见往日主子万般珍惜的印章,如今被随意倒在桌子上,只留了那个紫檀雕花的细条盒子,里面镶嵌的棉花和绸布,然后迎进了一个新住户…
姚老先生也没客气,取了另一个盒子,同样如法炮制。
两只盒子,两副眼镜都安置妥当了,师兄弟才放了心,互相对视一眼,不知为何都无奈笑了。
周山长摆摆手,示意随从把印章都收走,这才低声道,“师兄,我知道你不愿意占林家的便宜,但就如同林老英雄所说,识字法经由你传出去,必定会更快使大越百姓受益。而你和长鸣,确实也更需要这份功绩。就是长路他们被圈禁在京郊,许是也会因此好过很多。
如今不是讲回报的时候,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待得将来,即便师兄没有报答的机会,还有我和众多弟子们,无论林家人是入仕,还是安守北茅,都可保他们全家喜乐无忧。”
姚老先生沉默良久,到底叹了气。他拿起桌上的木片,半垂着皱褶堆叠的眼皮,轻声道,“这图画应该是林家哪个孩子的手笔,明日代我问问,若是这孩子有意学画,就让长鸣指点几句。将来见了老三,兴许还能给他带个弟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