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的新算学,不知是何种算法,难道比吕念创的半隐法还要高明?”
周山长口中的吕念是书院的一位先生,也是最早的核心弟子,因为醉心算学,独创了一门算法,曾轰动大越,也是岳麓书院的荣耀之一。
这会儿他就坐在下手,听得山长这般说,脸上就显了几分傲气,开口附和道,“是啊,姚先生,学生很是好奇,一路上心心念念要见识一下新算法是何等神奇。若是当真如同先生所说,可是大越的福分。”
姚老先生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质疑,历来都是文人相轻,他这般倒也不惹人反感。
所以,姚先生望向林大山,温和吩咐道,“大山,孩子们这会儿用午饭了吗,若是没有,喊一个过来考教几句。”
林大山躬身应下,但扭头推开窗子,正好下课钟声响起。各个教室的门打开,无数小子们像小牛犊子一样嗷嗷叫着跑出来,迅速在院子里列队,然后鱼贯进了西厢房。
人老了,之所以特别喜爱孩子,多半是喜爱孩子们那份活力。
周泰来自然也不例外,眼见一百多小子丫头,穿着同色的衣衫,打点的干净利索,整整齐齐,比之他在大越各处学堂见到的情形还要好,就忍不住笑道,“这些孩子还在学堂吃饭吗?”
林大山应道,“是,山长。学童们都是附近乡村的孩子,家贫路远,所以学堂里免费供给两顿饭食,省的他们空肚子读书,难以专心。”
众人都是饱学之士,算学不说像吕念一般擅长,但简单算个用度还是容易。
于是,众人心思只一转,就对林家又多了三分敬佩。
一年万斤粮食,对于高门大户也不是说舍就舍的,但贫瘠北地这里的一个农家却做到了。而且已经是第二年了…
不只这样,林大山又添了一句,“孩子们一年还有三套衣衫,笔墨纸砚都是学堂里供给。大考两次,小考六次,都有奖励。以此鼓励孩子们刻苦读书,也让他们家里更支持孩子们学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