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听到了!”
&ep;&ep;“听到就听到,我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家里家外的干活儿,整整十年,居然都挡不过人家两句好话。这我也认了,但凭什么我儿子要受委屈,难道我儿子不姓王,不是王家的种儿!”
&ep;&ep;郑氏想起屋子里不吃不喝的儿子,心里像刀割一样,怎么也不愿意再忍耐了。
&ep;&ep;王斧头还要再劝的时候,一旁的厢房却是开了门,一个穿着锦缎衣裙的妇人,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银簪,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呦,弟妹这话可是说的话里有话啊!我平日身子不好,不能多干活,城里又远,也不好常回来。你在爹娘身边是多辛苦了,但你心里有气可不能往孩子身上撒啊,我家聪哥儿,自小就比秋哥聪明伶俐,去京华堂学了本事,以后一定有大出息。可不像秋哥儿笨的像个木头一样,去学也没用,兴许一个月后又被撵回来呢。”
&ep;&ep;天下妇人,但凡做娘的,那都是把孩子当眼珠子。你可以说她奸懒馋滑,但一定不能说她的孩儿不好。
&ep;&ep;郑氏原本就满肚子的不平之气,听得这话,哪里还肯忍耐啊,一抬手,一盆洗衣水都泼到了大嫂的身上,趁着她尖叫擦抹的时候,她又奔上前,一把扯了大嫂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ep;&ep;一时间,院子里,尖叫声,怒骂声,真是热闹的厉害。
&ep;&ep;正房里,本来打算装糊涂的王石匠老两口,还有王老大,这会儿再也装不住,都是奔出来拉架。
&ep;&ep;郑氏一个顶不住人家四口,被一脚踹在井边,她望了一眼只知道抱头掉眼泪的男人,恨得直接锤了地,“真是没法活了,我这个当娘的,都不能替儿子出气,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ep;&ep;说着话,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往井里扎,关键时刻,一个小子冲出来死死抱了她的腰,喊道,“娘,你不要死,儿子不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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