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神色里忍不住又带了三分笑出来。刚才还觉得林老爷子说话直白,再一看这林大山,说话也没圆融到哪里去,当真是亲父子,一脉相承。
&ep;&ep;“林老爷子,你们一家所求,我已尽知。说起前事,我们姚家百年盛名,也算桃李满天下,但如今落难,真心援手却没几人。如今既然到了这里,得了你们一家真心相待,我们父子自然要尽力报答。戴罪之身,身无长物,唯有满腹诗书。你们一家不嫌弃,我们必然倾囊相授。”
&ep;&ep;“学生谢先生指点,谢先生不弃。”
&ep;&ep;林大山闻言,欢喜的眼前发黑,直接一个头磕到地上。
&ep;&ep;姚长鸣亲自起身扶了他起来,心里也是满意。
&ep;&ep;虽然他们父子落难到此,但收徒之事还是不可轻忽。林大山自称学生,就是没有逼迫他们收徒之意。
&ep;&ep;即便林家待他们父子有大恩,但才不过见了几面,不知品行,总不好冒然行事。
&ep;&ep;学生和弟子,都是两字。可是整个大越,只要得姚家指点的读书人都算学生,而弟子却是同家中儿孙一般,有资格在外代表姚家,他们过世,也有资格披麻戴孝…
&ep;&ep;无论如何,今日这事总算说开了。众人都放下了心事,喝茶吃水果,林老爷子同姚家父子说说这附近村屯的新鲜事,家里的学堂,还有马上开始的春播。
&ep;&ep;姚老先生除了少年时期出去游学过几年,大半生都蜗居在京都,突然听得这些农家琐事,很感兴趣,不时笑着问上几句。
&ep;&ep;另一边姚长鸣则直接开始考校林大山的课业,读过什么书,做过什么文章。
&ep;&ep;林大山一直没有好先生指点,大半靠自己摸索,很多时候走得都是弯路,好在他刻苦努力,基础打的很好。
&ep;&ep;姚长鸣平日接触的都是太学和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