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等反驳,官差就索拿了他们到这里,铺门没关,家里也不知道消息。好像突然晴天就变了乌云密布,眼见暴风雨来临,这份沉重,让人喘不过来气。
&ep;&ep;蒋师傅还好,早在多年前,他就经历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苦痛,如今这架势到底没有当初那般严重。他一手一个揽着徒儿,轻轻安抚他们,然后小声对林大河说道,“掌柜的,这事有些不对劲,赶紧想办法给家里送信,总要有个帮手。”
&ep;&ep;林大河眉头皱的同个铁疙瘩一般,眼睛扫了身旁的林华,还有跪在最后的王燕,就是不见赵三,心里微微一松,同样压低声音应道,“蒋叔放心,赵三怕是跑去送信了。”
&ep;&ep;王燕吓得脸都白了,脑子里哄哄乱想,别的没听到,倒是把“赵三”俩字听清楚了,左右一看没人,几乎恼恨的要跳起来,“赵三那个贱人,大难临头各自飞,亏你们平日待他那么好,这时候一见铺子遭殃,就跑没影子了,呜呜,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他…”
&ep;&ep;林华生怕被别人听到,赶紧扯了婶子的袖子,劝道,“婶子,你先别嚷,兴许赵三哥是回村里报信儿去了。先等等!”
&ep;&ep;林大河同样狠狠瞪了王燕一眼,骂道,“还不闭嘴,亏你还是当婶子的,连个孩子都不如!”
&ep;&ep;王燕撇嘴,依旧苦着脸跪在后边。
&ep;&ep;没有片刻功夫,县令终于迈着八字步从后堂走了出来。这县令不过三十岁,姓楼名方,到北茅做父母官也有两年半了,穷乡僻壤,天寒地冻的地方,实在没什么油水,他自然也不能肥私利己,所以,整个人瘦的同竹竿一般,官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偏偏他还留了一把山羊胡子,努力想要装个严肃老诚的模样,配了一双小眼睛,很是有几分油滑世故老掌柜的模样。
&ep;&ep;不过,这会儿坐上大堂上,一拍惊堂木,他倒也官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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