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凑到妹妹跟前,一个伸手扯了夹袄给妹妹裹上,一个则笑嘻嘻回答,“娇娇,这就是那个老师傅蒸的,我爹说就冲这手艺,咱们县城也没人能做得出。”
&ep;&ep;屋子里并没有生火盆,日头落下就有些冷,娇娇乖乖缩在夹袄里,被哥哥抱着,就问道,“爷爷和三叔呢?”
&ep;&ep;“周爷爷带他们去办事了,说一会儿就回来。”
&ep;&ep;娇娇猜得必定是为了老御厨的事,先前去周家也听过,但凡罚到矿山来的罪臣,就算时日到了,矿山一般也是不放的。除非有人帮忙疏通,否则随意安个罪名,就能把人圈到死。
&ep;&ep;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周老爹就带了林老爷子和林大河进来了。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弓着腰背的老头儿,虽然看不清面貌如何,但他身上的衣衫却很干净整齐,甚至灰色的粗布洗的有些发白,隐约猜得到他必定是个很看重卫生的人。
&ep;&ep;林老爷子见孙女醒了,就笑着把她接过来抱在怀里,笑道,“俺家娇娇醒了,可是闻到香味了?一会儿尝尝蒋师傅的手艺,整个矿物衙门都对蒋师傅赞不绝口呢。”
&ep;&ep;周老爹也是笑道,“可不是嘛,若不是老蒋教出三个徒弟,他又实在因为老寒腿的毛病,不能久站,衙门里还真是不肯放人。”
&ep;&ep;那跟进来的老头儿,也就是两人口里说的蒋师傅,这会儿也是行礼道谢,“多谢周管事和林老爷大恩,小人拼上一条老命,也定当不辜负二位。”
&ep;&ep;说这话儿,他抬起头来,娇娇这才看清楚。这蒋师傅不过也就是五十多的年纪,但许是吃了太多辛苦,脸上皱纹很多,被风沙吹了多少年,脸膛有些红。双眼却看不出什么神采,不知道是屋子昏暗,还是因为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ep;&ep;这样的老人,北茅县城很多,几乎随处可见。
&ep;&ep;若说他一定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