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回反应很快,立刻准备补救,“朕没说实话,其实朕心里觉得娶你不后悔。朕也希望你过了门子,将来与朕生儿育女,到老的时候不觉得所托非人,觉得这辈子值了。”
嘤鸣听他说了这些,又有些想哭了。这人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至少逼一逼,还能逼出两句人话来。他的煽情不是那种花团锦簇式的,是淘澄干净后能直接下锅的米,金贵又实在。
他重新冲她伸出了手,“皇后……”意思是想接着抱抱,刚才那短暂的接触,压根儿不能解他的相思苦。
嘤鸣扭捏了一下,慢慢蹭前身子,正要扎进去,忽然听见院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伺候的都上哪儿去了?”
“啊,我奶奶来了!”她吓得脸色大变,“快快快……”
皇帝傻了眼,看她急得团团转,自己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私会啊,就算后儿就要过大礼了,今晚上相见也不是光彩的事儿。普通人尚且要受指摘,更别说一国之君了,大婚前见面也犯忌讳,要是宣扬起来很不好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混乱中一扭头看见了西墙的螺钿柜。那柜子不高,但还算宽大,一个人坐进去应当是可以的,于是她使劲儿推他,“快进去躲躲。”
皇帝还矫情呢,“你让朕躲在里头?”
“要不怎么的?索性见见我母亲,就说您是跳墙进来的?”
啊,那不行,他对于人情世故不通得很,姑爷见丈母娘,犹如丑媳妇见公婆,都令人心生恐惧。纳辛倒还好,他先是臣子后才是岳丈,但他家的女眷们皇帝以前没有过深交,便左右彷徨起来。最后到底没法子,被她押解到了螺钿柜前,柜门打开后,他还是感到为难,她杀鸡抹脖子冲他瞪眼,然后不由分说,把他塞了进去。
柜门阖上的一瞬,侧福晋从外头进来了,边走边道:“院儿里怎么连个值夜的也没有?”
嘤鸣心虚得很,定了定神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说:“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