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还是瞌睡上来了犯困?”
皇帝觉得她张嘴没好话,不怎么想搭理她,睁开眼意思了一下,然后又半合起来。嘤鸣无奈,卷起袖子端过米油,搅了搅,小心翼翼吹了两口,说:“万岁爷,奴才来伺候您啦。”
如果这话是闭着眼睛听的,不免要产生一点遐思,可这会子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帝微微撑起身,斜斜倚着大引枕,颇有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羸弱。
视线转啊转,最后还是落在她身上,那雪白的臂膀,翠绿的镯子,还有吹凉时撅起的嫣红的唇……皇帝心里一阵急跳,看来满脑子污浊的分明是他自己啊。如果被她知道了,她会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狠狠揍他一顿?
不敢想了,想多了控制不住自己。金匙递到了唇边,她的眼睛如他之前猜想的一样明亮。如果现在她说话,那唇中吐出来的话是不是像耳语,格外有令人酥麻的威力?
她确实说了:“万岁爷,奴才怎么觉得你续不上来气儿了?”
皇帝一怔,兜头一盆冰碴子浇下来,觉得既尴尬又惆怅。
四六不懂!如果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那她一定是泥浆!他叹了口气,预感余生无望了,“疼的。”
“那就赶紧喝了。”她又往前递了递,“泛酸水儿拿米油调理最好,早年我们家老太太也犯过这个毛病,后来每天一碗米油给养好的。”
皇帝也不管她拿谁来作比喻了,就着她的勺子喝了一口。所谓的米油,是拿大锅熬粥,最后覆在面上的那层膏油。满锅米粥的精华全在于此,用它来滋补,自然是永不出错的。
嘤鸣看他一口一口喝了,笑道:“女人用米油不过滋养罢了,男人用这个更好。”
皇帝纳罕地看了她一眼,“疗效还分男女?”
她点点头说:“奴才小时候读过《本草纲目拾遗》,上头写了米油有滋阴长力、补液填精的功效。空心服下,其精自浓,即孕也。”
皇帝嘴里含着半口,这会儿不知该不该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