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让你走了么?”
卫武刚要说话,一旁早看了全局的朱厚照再忍不得了,一步跨出来,立在门前俊脸铁青,沉声道,
“张侯爷好大的威风,怎得……不放人走,待要如何?”
这屋子里的人见进来一个白面的小子,进来这架势倒比前头那姓卫的还要张狂,纷纷骂骂咧咧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却见得张鹤龄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
“哪儿来的混账小……”
话还未说完,便呆在了当场,立时结巴了,
“陛……陛……陛……陛下!”
朱厚照冲着他冷冷一笑,负手看了看那歌伶道,
“张侯爷,国丧未过,您倒是好兴致,在这处吃酒玩乐,一个歌伶便赏了一两金子,侯爷看来家产颇丰啊!”
张鹤龄立时便额头见汗了,腾一声起身带得椅翻杯倒,推开身旁之人,过来撩袍子便跪,
“陛下……陛下……臣……臣酒后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他这话一出,屋子里众人尽皆变色,急忙跟着张鹤龄下跪,
“陛下万岁!”
朱厚照负手立在那处,冷笑连连旁人不看只看张鹤龄,口中道,
“舅舅!我父皇刚走不过百日,你便饮酒作乐,你心中还有先帝还有朕么?”
张鹤龄实则打心眼儿里是瞧不起,自家这不学无术的外甥的,因着有张太后在上头顶着,他也不怕自家这新上位的外甥能将自己如何,只这不敬先帝帽子可是万万戴不得的,若是不然,不说是自家外甥,便是朝中的大臣也是断断不会放过他的!
那帮子酸儒成日价无事,眼红张家富贵,削尖了脑袋寻衅滋事,更别说这一回让陛下拿了个正着,到时候众起而攻之,只怕是太后都要退避三分!
当下忙磕头道,
“陛下,臣决无不敬先帝,不敬陛下之意,臣……臣……臣不过就是……”
这厢伏在地下眼珠子乱转,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