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我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谢长庚的面上,掠过一缕微不可察的诧色。
他盯着她,渐渐地,神色变得严厉了起来。
“慕氏,容我提醒你一句,婚事乃当初你父王应下的。这几年间,我自问恪守诺言,无任何背约之处。纵然我母亲对你有所得罪,但未曾真的成事,何况我也向你赔了罪,许了承诺。你兄妹却出尔反尔,无故毁约,举止幼稚,如同儿戏!以为我谢长庚,会任由你兄妹拿捏不成?”
他说完,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目光扫了她一眼,再次开口之时,语气又变得缓和了。
“慕氏,你方满十六吧?年岁小,不懂事,也是情有可原。但你父王与你兄长,谁更值得信靠,谁更得长沙国民众的人心,你心里应当有数。当初订立婚约之时,你兄长便对我怀有偏见,如今他想必在劝你毁约。但你想,兄长再好,你一个女子,难道一辈子都能依靠?”
“你还是听你父王安排,随我回去为好。日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慕扶兰望着面前这个耐着性子哄自己的男子,心中一时无限感慨。
倘若不是和他做过夫妻,深知他是何等之人,面对如此郎君,又有哪个女子能够坚定不移,不为所动?
她摇了摇头,白嫩耳垂上戴着的一副小巧的霁红珊瑚耳坠子也跟着晃动,在垂落双肩的发丝之间,若隐若现。
“你也不必拿我父王来压我了。我问你,你当初登门求亲的目的为何?如今你的目的,是否已经达到?既已达了目的,和长沙国的这桩婚姻,于你而言,已是失去了当初的价值,你又何必执着不放?”
谢长庚不语。
“我很愿意相信,你是要信守与我父王当年的约定。但真正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因为这桩婚约,我的父王,他实现了他的所想,为长沙国的子民谋了福利。你更是如此,从中获利巨大。倘若不是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