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分外的婉转暖心,就是二叔听了也一阵的感动,只觉得这个孩子没有白养,处处都替自己着想,生怕自己为难,生怕给自己填负担,这样的孩子他怎么能不对他好,怎么能不心疼?
就是屋子里正在收拾床铺的二婶,还有后屋里躺着的阿珍也心里感动的很,二婶是暗自觉得羞惭,前些时候她嘴巴不好,还当着阿海的面算他成亲的花销,说什么屋子挤什么的,现在想来,真是有点嫌弃这孩子的架势,可人家愣是啥都不说,还这样替自家想,真是个好孩子,往日倒是自己的不是。
而阿珍也觉得不好意思,屋子转不开身,心里不舒服,也曾对着大哥说过抱怨的话,自己说过就忘了,可不想大哥却记在心里了,还这样努力的想着她,将负担都扛到了自己肩上,她只觉得这大哥实在是贴心的紧。
只有阿海自己心里默默的吐槽,他在这个家呆了八年了,也听了八年的闲话,即使知道他们不是有心的,只是随口的抱怨,可他却不能不放在心里,即使关系再好,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难熬的,既然如今他有希望能搬出去,自己给自己一个家,那何必继续这么相互不舒坦,还不如早点说开了,早点想法子搬走的好,远香近臭,说不得搬出去了,这二叔一家子对自己还能更好些,更亲近些呢。再说了,他刚才说的也都是现实,弟弟们都大了,他到底只是侄子,总该替二叔想想,免得让二叔为难。
“我都想过了,咱们村子地基不值钱,破旧的屋子也有,北面阿贝家附近有一处旧屋,虽然全塌了,可地基还在,还是石头的,若是能将那地方买下来,就能省下一笔做地基的钱,我再攒上五两,加上林子里拉点木头,开春做点土胚,怎么也能起个正紧的三间,到时候让阿舟搬过去和我住一起,家里就能空出好多来,让阿珍和阿帆一起住西屋,家里多宽敞。要是打猎的事儿我学的好了,能带着阿舟一起了,就能再得多些,哪怕多个二两,那我和阿舟再多做点土胚,咱家院子里就能起两间屋子了,到时候阿舟和阿帆成亲也有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