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很多荒地,想来是因为村民们对这屋子害怕,不敢来此耕种。
我跟吴老道去荒地里收集了些干草,回来往老屋墙根下一铺垫,和衣躺了下去。
躺在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屋子里,我心绪难平。
我努力的想象,如果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是不是会跟所有普通的家庭一样,温馨,充满欢声笑语……
“程缺,爷觉得,你父母八成也不是普通人。”吴老道翻了个身,面朝着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着吴老道没有搭腔,实际,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若是普通人,怎么会怀上我这么个十数月不产的怪胎,又怎么会不辞辛苦的跑到这穷山沟里,直奔这间被人布了局老屋子……可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
吴老道见我情绪不高,没再跟我说话,自个一会蹙着眉头,一会又滴溜溜转着眼珠子,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本以为,今夜会是一个无眠夜,可不想,因为这几天舟车劳顿,胡思乱想了一会,我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特别诡异的梦。梦里,我一个人走进了一个破旧的,灯光昏暗的屋子,那屋子里有一只毛色纯灰,眼睛通红,头上顶着孝巾,前爪抓着一大摞烧纸的大兔子。那兔子见我来了,整个人立而起,站在了一盘石磨前,一张
一张的往那石磨上贴烧纸。
它贴一张,便往石磨上刷一层浆糊,刷一层再贴一张,不消片刻,那盘石磨便被它用烧纸给糊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起来,好像被糊起来的不是磨盘,而是我。
我打了个哆嗦,觉得这情形太诡异了,想走。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那兔子扭头,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个笑容似乎带有魔力,生生止住了我的身形,我眼睁睁的看着大灰兔子开始推磨,而自那磨膛中碾压出来的,竟是血红血红的肉
糜,然后那个兔子开始吃那些肉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