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得看着邢玠。
他无论年龄还是资历,都要高于邢玠,目前河南的事务就是他为主,邢玠在这里也得尊重他的意见,这个老头可是帝师,万历的正牌老师,他是因为当年和申时行闹翻才主动告病回家的。
“我担心杨信就是杨丰,这种煽动别人抄家的行事,实在是太像他了。”
邢玠说道。
“不可能吧?他不怕被认出,到时候死在山东?”
宋沾说道。
他是宋权的爹,不过咱大明大清两朝元老目前刚出生。
“千金之躯,不坐垂堂,他好歹也是一方诸侯,纵然出身寒微,行事或轻于涉险,但也不至于如此,若真是他与自杀何异?山东官员士绅中见过他的也大有人在,如此张扬行事,他就不怕被认出?江西清江杨氏宗族众多,年轻俊秀大有人在,出个甘愿来此者也不足为奇,说到底他们无非就是想把咱们北方三省拉下水而已。”
沈鲤说道。
他哪知道的确有人认出了,可是……
他不知道这些混蛋不但没有揭穿,反而都在向杨丰献媚,给他掩护身份啊!
不是沈帝师糊涂,而且他高估了这些混蛋的节操啊!
揭穿杨丰的结果,很大可能是自己死路一条,而且事后被抄家灭门,但献媚杨丰给他打掩护,事后就可以得到杨大帅优待啊!
“但愿如此吧!”
邢玠苦笑着坐下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骤然传来一阵嚎哭,而且听哭声好像自己儿子。
邢玠本能的站起,就在同时伴着那哭声,他儿子邢从言很憔悴的冲进来,而且浑身尘土颜色,看起来应该经过了长途跋涉,一进门就哭着扑倒……
“孽畜,没看到潜斋公在此?”
邢玠怒道。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儿子身上是孝服。
“父亲,王之垣带着青州士子,洗劫咱家,祖母惊怒之下,被这些狗东西活活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