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远去。
嗣业一人在那里呆立许久。
此刻,他对皇帝万分失望。
在崞县。
左一军两万五千名骁果军战士,浴血奋战,大家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如归,前仆后继,为的什么?
为的是击败突厥人,杀到雁门城下勤王救驾。
可现在左一军两万五千弟兄,只余八千人完好的,还有五千残疾伤兵,这巨大的伤亡换来了雁门解围,可皇帝却就这样走了。
良久。
嗣业返回了军营。
他召集诸将。
“将军,刚才接到诏令,说诸军随圣驾返回太原,我们是现在就走吗?”
罗嗣业摇头。
“不,我们不去太原。”
刘弘基不解。
“诏令不是说勤王诸军都去太原吗,难道我们负责留守雁门?”
嗣业依然摇头。
“我们也不留守雁门,我们去马邑,去定襄,去漠南汗庭。我们追逐突厥,追杀始毕。”他咬着牙道。
嗣业眼红如血,他瞪着刘弘基、殷开山、侯君集等左一军幸存诸将校。
“你们可愿随我同行?”
殷开山问,“这是陛下旨意?”
“不,这不是陛下旨意,我刚才向陛下求旨追击,陛下拒绝了。”嗣业叹息一声。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要追击始毕,因为此时在漠南,还有忠武军的将士们在汗庭驻守,他们还在苦苦盼着我们北上,他们还在期待着与我们一起痛击始毕。”
“因为崞县一战,我左一军死伤一万余弟兄,他们长眠在这代北,全都是死于突厥的入侵。我必须要为他们讨一个说法,突厥人休想大摇大摆的就这样安然离开,我罗嗣业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你们可愿随我同行?”嗣业瞪着眼睛问他们。
侯君集轻声道,“这是抗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