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把巴黎的商店都给搬空了吧?"
"哎,松本小姐,一路辛苦啊。您可是越来越有国际巨星的气质了。恕我攀个亲戚,现在咱也应该算是自家人了吧?我能管你叫弟妹了吧?"
"啊?你问这些什么东西啊?这还用问嘛,咱们办事得准备齐了家什不是?总不能光有桌椅板凳啊,那还得有杯盘碗碟才对啊。什么太多了?不多啊,这些也就刚一半的货。他们还得再送一趟呢。"
"哎,这我还得跟你说说,总共三百套,都是好东西。京城工艺品厂的仿古瓷,而且是人家刘永清刘师傅专门为你烧的,听说是仿照哪个皇帝结婚的喜瓷,比坛宫咱们现在用的那种还好。反正是绝对够派啊,得配得上你们的身份。人家厂长老柴也够意思,冲你的面子,半卖半送,给咱们打了七折。也就五六万块钱吧。"
"辛苦?哎哟,那还不是应当的。我说,这你就别客气了,你的婚姻大事难道我还不该帮忙嘛,别外道。不瞒你说,今儿连我们家那口子也来了,她在里边忙呢,今儿等忙和完正事,我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
要是这小子现如今还真不一样了,还真不愧是坛宫的一把手。
过去倒卖两台电视,挣个两千块都能兴奋的一宿睡不著觉的主儿,今儿个提起五六万也不大当回事了,语气里透著那么轻。
不过他这话听到那两个搬运货物的车夫的耳朵里,那是难免引人侧目,让人咋舌。
尤其他这一说起话来,兴奋中带出来过去那个摇头晃脑的劲儿,看得宁卫民都直皱眉。
太瑟了点。
也不知怎么,就让人想起过去的老电影里,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视察领地,被狗腿子一个劲溜须奉承的情景。
而这一对上了号,自然让宁卫民感到极不舒服,扭的紧。
於是赶紧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位"穆仁智"的溜须,又叮嘱他务必给两个车夫弄点茶水来,一人再送两盒烟。
不待两个手拿重物的车夫抿著乾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