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亨利·拉卡米耶或者皮尔卡顿都不一样,她常年住在巴黎郊区的一座中等庄园里,到市中心的话怕是要用一个小时。
所以连一起吃晚饭的借口都用不上了。
她先打了一个电话,不顾电话对面宁卫民的惊讶,硬着头皮告知自己要去酒店找他,说有要事相商,希望能在酒店的大堂酒廊见面。
然后挂断了电话,就自己驱车驶上了通往巴黎市中心的公路。
遵循着财富等级的原则凯瑟琳的庄园虽然面积不小,但位置是肯定不能和真正的「老钱」媲美的。
她的别墅虽然也在西郊但属于北部的边缘地带,不但接近戴高乐机场平日会感受到一些飞机噪音的困扰,就是进城的沿途,也会感受到平民的存在。
就像索塞省立公园里,因为今天是周末的夜晚,就有一些无家可归的男男女女正聚在一起,等着享用福利机构免费发放的晚餐。
在巴黎,几乎每个周末,来自与社会福利机构的那些社会志愿者们,都会把食物带到空气清新的公园,摆在木质的桌椅上,供社会的弱势群体享用。
这样的风景当然谈不上赏心悦目。
从一个原本浪漫世界进入另一个残酷的世界甚至是痛苦的。
但是凯瑟琳看到衣衫褴褛者也并不反感。
不是因为她怀有一刻宽容和善的心,而是因为这能提醒她好的生活来之不易,留存住幸福生活更不易。
这一幕通常都能让意识到,哪怕是法国,哪怕是巴黎,也还有相当多的人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这些人没有豪华汽车和游艇,也没有游泳池和牧场。
他们不能在香榭丽舍的名品
商店里购物,就连欧尚超市的价格也嫌贵,只能光顾家乐福,或者是德国的Lidl这样廉价的地方购买生活必需品。
在小的时候,凯瑟琳和姐姐也曾志愿为他们服务,但自从姐姐去世,她就再也没这么做过。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