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压力。
不过他可不是胸无成算的主儿,他可是有名的算盘珠子啊。
这么大的事儿,他能没过脑子吗?
于是也不卖关子了赶紧把自己的谋算对师父和盘托出。
“老爷子,您说的都对。您顾虑的事儿极有道理。咱们要是修好了这些房,时间长了肯定能招来势大的、眼红的。就凭咱爷俩,或许能搪塞一时,但绝不能永保平安,那就是麻烦无穷啊。所以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得拉大旗借虎皮啊,表面上让这房成了别人的,实际上捏咱们爷俩手里,不就成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房你要给谁?”
康术德骤然一听,有点没反应过来,倒是吓了一跳。
“您别紧张啊。您忘了,原先古今文化协会占这房,咱手拿房契,占着政策,为什么没辙啊?不就因为他后面有来头大的嘛。我就是想找个个儿大的顶在头喽去。咱躲后面就不怕了……”宁卫民安慰道。
“嗯,有点道理。”
康术德眼睛一亮,可仍有顾虑。“那……你想借谁的虎皮啊?万一要是与虎谋皮又怎么办?”
“这好办啊。您怎么忘了我的身份了?”
宁卫民笑嘻嘻的,眼见康术德的神情还是迷湖的,索性自卖自夸上了。
“我说师父,我是买办阶级啊。我让我们公司当这大个儿的不就行了?国内第一家外企,我们宋总还是进过中南海的呢。现在大老板每年还能蒙上接见呢。我就不信,有谁敢顶着破坏中法友谊的名声,伸这个爪子……”
“哦,你是说把马家花园租给你们公司用?”
康术德终于绕过弯来了,但仍旧还差了一点。
宁卫民又继续补充说,“在我的设想中,也有可能是三家单位。皮尔卡顿、天坛、还有重文区服务局。有这三把伞护着,应该就没人打咱们主意了吧?也不瞒您说,我就觉着这马家花园最适合就是开饭庄或者是开个宾馆了。”
“虽然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