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生老冯头的气,摇头说。
“咱们不吵了……大不了我拿‘童话咕咚’跟你换啊。你说有新邮,那鼠票整版的有没有?仕女图有没有?刚发行的吴昌硕有没有?有人托我买的,价钱好商量。”
老冯头儿还挺牛,“这些票我都有,不过我都是给熟客留着的,你想买不卖。”
跟着就转头对殷悦和林小芬说,“你们今天是要入手还是出手啊?想出手的话,我能吃两千块左右的货,要想入手。鼠票今天的行市是每版八十,往高了要能到八十二,我就五版,统统八十给你们。仕女图带小型张一套五块八,我有四十套,你们如果都吃下,二百二一枪打。吴昌硕我有一百二十套,三百五十块一枪打。怎么样?这价钱可以吧?”
那胖子听得直眼馋,这时候不禁转向了殷悦和林小芬。
“姐们,我听说过你们,知道你们胃口大,可总得给同行留一口吧?我面子确实不大,可你们要是匀二十套仕女图,让我给朋友个交代,那不胜感激。我也可以拿‘童话咕咚’换的,三套换一套仕女图。”
这时候还没容殷悦和林小芬说话,旁边那个卖旧信封,身穿铁路制服的人又跟着添乱。
他伸长脖子问,“什么什么?童话咕咚?什么价?我想进些货……”
“国军来了……”老冯头不满的挖苦。“怎么又有你的事儿了?你是诚心捣乱吧。你刚才把你的国军、伪军和耗子、仕女一起卖。现在又要加进童话咕咚,你怎么喊?”
又有旁边一个油腔滑调的小青年,马上模仿铁路制服的吆喝声,而且惟妙惟肖。
“国军——咕咚!伪军——咕咚!耗子——咕咚!仕女——咕咚!……哈哈,全掉河里了。”
现场是一片大笑,尤其两个姑娘,笑得花枝招展。
但笑过了,她们立刻就动真格的了。
先是殷悦跟老冯头说,他的货除了吴昌硕之外,她们全要了。
跟着又告诉胖子说,仕女他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