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苦呢……黑桃十。”
工人甲说,“谁能跟你们家比?听说你爸过去还给新工人取名排辈呢。哎,你们家里这辈儿是怎么排的?你和你儿子要都是老爷子教的,不会论师兄弟吧?”
蒋国强恼了,“去去,扯什么臊啊。我们这是家传绝学,那和一般的师徒关系是两回事。看过《射雕英雄传》吗?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懂吗?再说了,取名排辈那也是老黄历了,封建糟粕。现在你给谁换名字?公安局先不答应。”
这时候工人丙说,“强子,你爸今儿还刮了脸,显得挺精神啊。可就是这台上发言不怎么地。合着又是老三篇啊。他都最后一班岗了,也不说消停会。瞧给咱厂领导别扭的,那脸色都不是事了。不是我说啊,你小子,以后悬了。别你爸爸惹得事儿,报应落你身上……怎么?梅花a没人要啊?四五六……”
蒋国强马上叫了一声“七八九”,跟着叹息。
“谁说不是啊,我这爸爸也忒不让我省心了。他倒是说痛快了,把人都得罪光了,一甩手走了,我可还得在这儿接着干啊。他怎么就不知道替我想想呢?他都管我三十来年了,好不容易,终于退了,居然还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他妈没出头之日了。真是个老糊涂。”
工人甲说,“哎哎,你小子悠着点,这话要传蒋师傅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蒋国强却满不在乎。
“没人要啊,俩嘎嘚包……我还怕他吗?他的宝贝车间今儿都让咱们拆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还能罚我接着点喷灯,给他打扫卫生不成?”
“切,要我说厂里早就该让他走了,供这么一尊佛干嘛。就知道天天讲他那些老令儿,什么不能投机取巧,什么慢工出细活,什么艺不压身。看看,现在都换机器了,纯手工的东西谁还要啊?”
“还货真价实呢?天天说不好好干要遭报应,良心不安……现在就是仿芙蓉石,仿翡翠的料人料兽卖得好。这不是假货,他的东西到真,卖得出去吗?”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