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没那脑子。
曲轻罗与二人并肩而行,完全不知道身边就有人在腹诽她的脑子。
闻言神色淡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我听说了。”
“啊?”
“听说什么?”
江舟一头雾水。
曲轻罗仰起螓首,直直盯着江舟。
玉颜清冷,眸中却透出了光,这是一种希冀向往的光。
江舟目光有点想闪躲。
太晃眼了……
曲轻罗少有地露出几分奕奕神采:“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
“啊?”
江舟有挠头的冲动,转过脸来看向素霓生,有求助询问之意。
曲轻罗已经说道:“是你说过的话。”
江舟这会真挠头了:“哦?有吗?”
“你还说过,大稷国之将亡。”
“?!”
江舟一惊:“姑娘,熟归熟,你这样造谣就不对了。”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有,也是我吃亏,记仇也是该我记,你害我作甚?”
曲轻罗目中透出疑惑:“我何曾害你?”
素霓生忍不住笑道:“江兄,你曾经在吴郡烟波楼与大儒李东阳、白麓众学子论道,这些话是你那时所说,难道不记得了?”
“……”
好像是有这回事。
不过他原话是这样的吗?
这断章取义得也太过份了吧?
“你劝过我,这天下从来不是哪一人,哪一家,哪一姓可救得。”
“那个时候你分明是有话未尽,又说过这样的话,你定然知道,要如何救得天下,救得苍生。”
曲轻罗目中放光,紧紧盯着江舟:“所以我要问你,究竟要如何如做,才能救这天下?”
“……”
江舟额角已经见汗。
这问题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