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钱粮运送路线乃机密,我也只是提前一天才知道,马匪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今天的剿匪行动在出发前都处于保密状态,可到达马匪之处,他们明显提前有所准备,被他们应对自如从容离去……”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周玉的心情压抑无比,不禁揉了揉眉心。
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他虽然很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但如今看来,怕是除了内奸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了。
他周玉虽然是本地父母官,却是外来客,如今虽然站稳了脚跟,说白了还是和下面的很多人貌合神离,有人给他使绊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他想当一个好官,必定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想来有的是人欲要把他除之而后快!
“如今黎民受苦,居然还有人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别让本官查出来!”周玉心头狠声道。
那么到底是谁在搞鬼呢?周玉脑海中闪过一个个身影,是县里最大粮商的王家,还是驻军校尉养寇自重?亦或者是本地大族方家,更甚者会不会是想要霸占县里水源从而起冲突的刘家……
想到那些有可能的人,周玉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没有证据都做不得数。
‘之前马匪头子离去之时说我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似乎是有人想要直接对我动手了,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心念闪烁,周玉在脑袋里面飞快的闪过诸多念头,作为读书人,还是拿到举人功名的读书人,周玉自然不是笨蛋,阴谋诡计也好,尔虞我诈也罢,他都不惧,唯一让他纠结的是苦了治下百姓。
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周玉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洋丰县短短十年间死了四个县令,看似死得合情合理,可其中很多细节却经不起推敲!
若非人人对这洋丰县避之不及,他周玉要人脉没人脉,要钱财没钱财,哪儿轮得到他来这里当县令?
本来这次出行剿匪,纵使那帮麻烦有所准备周玉也能拿下很好成果的,可纠结之处在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