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娃儿一人,这些学问虽说对国家大事没甚么助益,可是要想样样精通,所下的功夫却丝毫不逊于一位博学鸿儒十年苦读了。
杨浩本想去逗弄一下自己那个日见可爱的娇娇爱女,听到这箫声,便半途转了道,沿着曲苑回廊向娃儿的住处走去。
娃儿院中有一方曲池,池上有小桥木亭,池中有怪石嶙峋,池边还有几株冬夏树木。此刻正是冬季,池水已结了冰,上面覆盖了一层白雪,池中嶙峋的怪石中生出的藤萝也已干枯,枝条上染着一层茸茸的白雪,唯有池边两棵素心腊梅绽放着金黄色的花朵。
小周后穿一袭白裘,站在腊梅树下,望着假山怪石上若隐若现于白雪之下的藤萝枝条,扶一管长箫,一缕清清柔柔的声音便自那紫色的长箫中传出来,悠悠回荡,与这雪、与这花、与这人,完美地构成一副如诗如画的风景,空灵飘缈,可她的黛眉间却仍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寂寞忧愁。
这些时日,她每日都到帅府点卯,渐渐地她也发现,杨浩对她似乎全无敌意,或许那日他无意中吐露的心声,并未引起他足够的警觉,又或是他已把自己看成了一只笼中鸟儿,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是啊,就算自己知道了他的志向那又如何?自己能说给谁听?赵官家那里?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至于其他势力,她更没有舍杨浩而泄露他的秘密给那些人知道的道理。想通了其中关节,小周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死不是最可怕的是,如情势所逼,她不惜一死,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赴死,如果能活着,当然还是活着的好。
尽管知道自己的担心实属多余,可杨家她还是常来,一方面是因为冬儿、焰焰她们的好客,经过这段时日的往来,小周后和她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小周后是寂寞的,哪怕在她做为高高在上的皇后的时候,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围拢在她身边的也只有毕恭毕敬的奴婢侍女、妒羡莫名的宫中嫔妃,还有谄媚敬畏的官宦夫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见到一个把她看成正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