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知府与通判的隔阂。
邓祖扬与这位陈通判一向没甚么私交,他正坐在大堂上发呆,考虑要不要去官船上见见避不露面的魏王,忽见陈晖来了,忙起身道:“陈通判,何故到衙,怎也不要人通禀一声?来来来,快给陈通判看座。”
陈通判板着一张脸向他施礼道:“下官陈晖,参见府台大人,下官有公务待办,就不坐了。”
邓祖扬一呆,问道:“甚么公务?”
陈通判面无表情地道:“奉魏王之命,拘捕知府衙门三班都头刘安之、拘捕知府衙门帐房先生刘书晨、抵捕府台大人内管事刘全。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带走!”
众衙差皂隶轰应一声,扑上来把呆若木鸡的刘安之和刘书晨摁翻在地,登时捆了起来,另有几个直扑后院,邓祖扬变色道:“陈通判,这是何意?”
陈晖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下官也是听命从事,还请府台恕罪,告辞!”说罢袖子一甩,扬长而去,好似在这儿多呆一刻都会沾上一身晦气,走得是急急如风。
“官人,官人,陈通判吃了吞天的胆子,怎么到咱府上来拿人了,刘全再有什么不是,咱们自己不能处治么,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陈晖也太不把官人你放在眼里了。”
刘夫人气得脸面通红,也顾不得这是官衙大堂,不是她的私宅后院,径直闯了进来,邓祖扬直勾勾地看着堂外,只觉似乎发生了什么对他不利的大事,偏生毫无头绪,心中茫然的当口儿,对夫人的叫骂便未听进耳中。
一个素与刘书晨交好的府衙幕僚赶紧迎上去,在刘娥耳边低语道:“夫人噤声,好象是出了大事了,陈通判一行人是被魏王千岁派来的,他们不止捕了刘全管事,还拿了刘班头和……和刘帐房。”
刘书晨是刘夫人的幼弟,素来受她宠爱,一听这话恍若五雷轰顶,她一把扯住邓祖扬,哭叫道:“甚么?还……还捉了我兄弟?官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邓祖扬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