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了整个泗州城,小小泗州城中不过一万四千家人口,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几乎尽皆知晓此事。茶楼酒肆之中,都在谈论不已,谁也不知道这位钦差搞出如此大阵仗,会在这泗州城中掀起一番怎样的风雨来。
但是事实上,什么风雨都没有来。
天还是那么热,连一丝风都没有,路边的柳树条儿都有气无力地垂着,行在树下的人也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泗州府衙门口一字排开接受陈告的官差们早上还齐刷刷地站在那儿,挺胸腼肚,威风八面,现在全都跑到大门洞里,坐在齐膝高的门槛上,让过堂风吹着乘凉去了。一条大黄狗趴在石狮子的阴影地里,耷拉着舌头呼呼地喘气。
大堂上,杨浩也坐得乏了,午后天气更加闷热,知了不眠不休的叫声叫得人晕晕欲睡,从大堂里向大门口望去,半晌儿才见三两行人慢慢走过,那百姓向府衙中看来,远远的看不清五官模样,杨浩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嘲笑的意味。
“罗班头,把刘牢之跟我唤来。”杨浩坐的不耐,向堂下吩咐道。
那个班头儿拄着水火棍正在打瞌睡,杨浩一叫,他立马醒了过来,赶紧一擦嘴角口水,答应一声便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守在大门口的刘牢之赶了进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刘牢之是刘向之的兄弟,四十六七岁年纪,也是邓知府夫人的娘舅,靠着邓知府的关系,在这泗州府做了捕头儿,不是甚么干吏,但是平素做事还算勤勉。
杨浩郁闷地道:“刘捕头,告示已贴遍街巷了吧?”
刘牢之道:“大人,不止街巷城门,就是乡镇村庄,也让乡官里正们领了告示回去晓谕百姓了。”
“嗯,”杨浩无奈地道:“始终不曾有人赴衙陈告么?”
刘牢之笑得也有点苦:“大人,没有。”
这时罗班头叫道:“钦差大人,知府大人到了。”
杨浩抬头一看,就见邓祖扬正向衙中走来,旁边有一个五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