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不少名师调教,学识、才干皆是不俗,只是这情商……似乎和智商发展的不太平衡。不过却也苛求不得,他们这里以琴音遥相交谈,和我们那里的男女以网络所幻化的才子佳人互相痴迷大抵相似,王妃是官家指定的,先入洞房,后生情感,看魏王这架势,恐怕实际上尚是初恋,憧憬激动一些也属寻常。”
杨浩正胡思乱想,赵德昭已收拾了心情,肃然问道:“杨院使寻访的如何了?”
杨浩忙道:“那些地头蛇确不好斗,下官用尽了心思,可是就连一个市井间的泼皮闲汉,也有十分狡诈的心思,若是慢慢寻访,下官也未必不能抽丝剥茧,找出操纵泗州粮市的幕后黑手,奈何我们时间有限,不能在泗洲长住下去,是以下官才来向千岁请示,咱们得另辟蹊径才成。”
赵德昭点点头道:“连着两日不见你有消息传来,本王也猜出几分了,粮商是不可缺少的,调剂余缺、流通有无,许多朝廷做不足的功夫,都需他们辅助补充。可是,惟利是图乃商贾本性,是以为富不仁者大有人在。
他们聚钱运本,乘粒米狼戾之时,贱价以籴。翘首企足,俟青黄不接之时,贵价以粜。籴米时,巧施手段,一再压价,粜米时,杂糠秕而亏斗斛,犹不知足,还要屯粮居奇,只盼天下水旱灾频、百姓饥无可食方趁其意,最是不仁不义。这个痼疾,古已有之,想要根治,何其难也。
可是正如你在工部所言,如今火烧眉睫,不求千秋万世,总得先解了眼前危难再说。你要各地抽调人丁,建筑只供三月之用的堰坝水闸如是,清理管理地方粮市,同样要为达成这一目的而行,你说吧,需要本王做些甚么,本王必全力配合。”
杨浩喜道:“如此,下官就直言了。我们人地两生,又不能在此久耽,那些不义粮绅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下官想,他们蓄粮屯粮,不是不肯卖粮,只是为了牟取暴利罢了,泗州府在严抑粮价,他们必然私下高价出售粮食;泗洲府控制了水陆交通要道,对贩粮于外地的粮商课以重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