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帽翅一边足有一尺五六长短,吃这一撞,帽翅在轿壁上一顶,竟然折弯了。
“真是岂有此理,这是怎么抬的轿子?”赵光义火冒三丈,一甩轿帘儿便冲了出去。
“大胆女子,竟敢冲撞大人!”两边的护卫衙役一见大人恼了,慌忙狐假虎威地围上来。
“哎呀呀,对不住,对不住,小女子走得莽撞,这位大叔莫要见怪!”唐焰焰一瞧轿子里走出的这人当有三四十岁年纪,方面大耳,肤色微黑,体态略显肥胖,长得倒还周正,只是头上的官帽儿歪了,左边的帽翅是平的,右边的帽翅却诡异地向上翘起,配着他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十分好笑,忍不住“噗哧”一笑,便向他作揖道歉。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少女宜喜宜嗔,长相甜美,又是这般笑脸迎人,打躬作揖的,赵光义怔了怔,怒气便消了,他摆摆手,制止了冲上来的护卫,端起大叔架子训斥道:“一个女孩儿家,得站在站相,坐有坐相,你看你这丫头……”
“是是是,大叔教训的是,请问大叔啊,汴河码头在哪一边呀?”
“呃?哦,那边……”赵光义下意识地向后一指。
唐焰焰大喜,忙忙又向他拜了拜道:“多谢大叔啦,小女子告辞。”
她抬腿便向那些官差衙役们冲去,伸手拨拉道:“喂喂喂,借光借光,闪开些啊,真是没有眼力件儿的。”
那些侍卫衙差们不见赵光义指示,只好任她把自己搡到一边去,唐焰焰提起裙裾,拔足便跑。赵光义望着她的背影,把帽翅一直一弯的官帽一摇,叹息道:“也不知这是谁家的野丫头,实在是有些欠缺家教,唉……,来人呐,起轿,回衙!”
※※※※※※※※※※※※※※※※※※※※※※※※※※※※※河边,一艘小船。
说是小船,只是相对于那些往来于汴河上的运货舱舟而言,这船前舱、中舱、后舱俱全,船上有桅杆船帆、舵手桨手,也是一艘跑长途的船。一位羽巾白袍,面如美玉的翩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