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河边……契丹人冲过来时,你……你打的那手势,能不能……能不能对人家说说是甚么意思,人家没有……没有看明白。”
说到这儿,她羞不可抑,一颗芳心已如小鹿般在胸中乱撞起来。她是真想听杨浩亲口对她说出来,可是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羞喜中又难免紧张。
药已敷完,将绷带轻轻缠了两圈,垂头等了半晌,却不见杨浩表白,唐焰焰不禁诧异地抬起头来:“嗯?”
杨浩痴痴地想了一阵,摇摇头道:“临死的时候,许多未了的心愿,许多想向人表白的心思,都想告诉人知道。人死如灯灭,没几日便腐朽了,能留下来的,只有几段话、一些信念而已。可是,现在死不了了,心中忽然变得懒懒的,却没有对人说的心情了。”
唐焰焰大失所望,背对着她坐着的杨浩丝毫未觉,他淡淡一笑,感慨地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如非必要,男人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而不是对人说起。男人,更喜欢行动!”
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目中也变得凌厉起来,忖道:“既然我未死,那未了的心愿便一定要去完成。老娘的死、冬儿的死,都与丁承业对我的陷害分不开。这份恩怨,我一定要回霸州,做一个了断!”
唐焰焰在他身后听他弦外有音,顿时耳热心跳:“行动?他他他……什么意思?要怎么行动?如果他要亲我……我……我要不要拒绝一小下?”
一念至此,唐焰焰的娇躯顿时像绷紧弦的弓,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像一只警惕的兔子,可惜杨浩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唐焰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觉有些失望,女儿家心事,还真是难猜。
唐焰焰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笨手笨脚地帮他缠好绷带,系扣的地方留在了前面,她绕到杨浩对面,一条腿盘到炕上坐下,要为他系好绷带。这时与杨浩面对面的坐着,便不如方才坐在背后自然大方,她不敢直视杨浩的眼睛,可目光一垂,看到他结实的胸肌,心头更是不自在,心中虽无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