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久闻其名,对他是极信任的,略一犹豫,那人便笑道:“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可丁大公子小人还信不过么?”
他瞟了雁九一眼,不想开罪他,又道:“其实雁九爷小人也是信得过的,只是人家指明了要交予本人,小人可不敢胡乱作主。既然这位丁管事并不在府上,那……就有劳大公子了。”
丁承宗微笑着接过书信,在他的签收簿上签字画押,便把手一摆,小轿直趋内宅,雁九陪笑一旁站着,等到丁承宗的轿子远去,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狠狠地唾了一口。
丁承宗回到自己房间,将那封信放在桌上,怔怔地望着,不时伸手摸挲,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陆湘舞唤人沏上了热茶,将杯盘捧到书案上,为他斟了一杯,柔声道:“官人,为了什么事如此作难?”
她轻轻一瞟那封信,抿嘴轻笑道:“这信么……打发那薛良给丁浩送去不就成了。”
丁承宗点点头,又摇摇头,伸手欲去摸茶,忽地又缩回来,沉吟片刻,便一把抄起了那信,慢慢地撕开了封口。陆湘舞一双妩媚的眼睛蓦地张大,伸手掩住樱桃似的小嘴,吃惊地看向自己丈夫。
丁承宗眼皮也不撩,只是慢慢撕开信封,将那封签小心放在桌上,便信纸看了起来,陆湘舞好奇难禁,有心凑过去看看内容,却又不敢,只是坐在对面看着丈夫脸色。
可是丁承宗颇有乃父之风,城府深厚,喜怒不形于色,从他脸上,又哪能看出什么端倪。丁承宗将信匆匆看罢,一掩信纸,闭上双目,便冥神沉思起来。陆湘舞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静坐。
沉思有顷,丁承宗信来,再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忽地吩咐道:“取火烛来。”
陆湘舞惊道:“官人。”
“取火烛来!”丁承宗严厉地看了她一眼,陆湘舞不敢再说,乖乖起身,点着一根火烛捧到案上,丁承宗就着烛火将那信点燃。
“官人……”,陆湘舞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甚么。
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