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延误了六日,程将军大为不满,不过并无问罪之意,至于粮草专营一事,正在竭力周旋之后,就因往来太远,没有再传递过消息,这时更要详细叙说一遍。
丁承业一旁听的暗暗撇嘴,他始终不信,丁浩那个蠢如村牛的呆瓜居然有这样的头脑和口才,可是他又没有依据驳斥姐姐的话,是以只是面带不屑的冷笑。
丁庭训一直对丁浩母子避而不见,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对母子,故而对他们母子的情形所知极为有限,因此并不太了解阿浩平常的为人性格,听了丁浩那些事迹反而没有感到奇怪。
他听罢整个事情经过后,微微地阖起双眼,仰起头来长长地吐息,喃喃道:“万幸,天佑我丁家啊……”
他瞑思半晌,忽地双眼一张,问道:“你说,是丁……丁浩劝你由曲入直,鼓动广原官吏上书扩建官仓,从而解了程防御的后顾之忧?”
“是,清水镇上赵县尉丢失官印、洹水镇上众捕快率囚犯作难、大雪封路制作雪撬,都是丁浩之功。到了广原,由于他误打误撞救了广原将军程世雄之子,程家上下对他甚为优容,有他从中斡旋,又为女儿出谋划策,女儿才能保住了咱丁家这桩至关重要的大生意。”
丁玉落抿了抿嘴唇,正容说道:“爹,女儿在路上多亏丁浩扶持,所以许了他一个管事的职位。当时情形,不能请爹爹示下,如今这件事,还要请爹爹着落下去。”
丁庭训还未说话,丁承业已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咱们丁家任免管事、提拔奴仆,什么时候轮到女儿家做主了?爹,我可没听你立过这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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