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多路的方式对清军辽东的老窝进行小刀子割肉放血式的攻击,这些事,他总是能够在隔三差五的军情密报当中看到一些。
“虽然不是什么心腹大患,也谈不上肢体之疾,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这是他给辽东北部军事态势在心中下的一点评语。但是,也一时找不到该如何对付这些索伦兵马。他们不像明军那样一触即溃望风千里,甚至是马前迎降,也不像南粤军那样,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来和你迎面硬碰硬的来。倒是有几分像当年的农民军各部,每每以走治敌。攻破了一座城镇之后,便将这座城镇洗劫一空。他们比当年八旗兵马入关劫掠时更加的不挑食。当他们满载而归心满意足的回到黑龙江之后,清军官员将领回到被焚掠一空的城寨时,又气又恨的发现,便是建造房屋时的铁钉,都被这些索伦蛮子很仔细的从木头上拔了下来,集中起来带走了。
“长此以往下去,与梁国公本部主力对峙于长江,又被李少夫人牵制于鲁南山区,辽东龙兴之地则是被索伦部频繁袭扰。师老兵疲,粮饷、士气,都不归属于我。到那时,我大清必败!”
回到了自己下榻的禅房之中,洪承畴一时烦闷的睡不着,便从行囊之中取出地图来,在蜡烛下对着地图,翻开了自己的笔记,在地图上一一的寻找着那些在军报上出现的地名。
一旦他将笔记中的地名在地图上一一找到,并且用朱砂标注出来,不知不觉间汗水将内衣湿透。已经是初秋的天气,外面稀稀疏疏的飘着几点细雨,他居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地图上,湖广、江西等处,松江府,闽浙交界一带,尽数是南粤军控制的地盘,而向南的福建、两广,更是南粤军根深蒂固的所在。
一条长江,在上海县,在吴淞口,就像是两柄大锁一样,将长江牢牢锁住。如果不是勒克德浑就任之后下了狠心要将据守松江府的南粤军赶下大海,只怕南粤军水师的炮船便逆流而上,在这镇江扬州南京一带江面上往来游弋,切断长江与运河的水路交通。要是那样,洪大学士,多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