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帅!南军的那些狗贼们好像撤退了!”
在惊恐万状中煎熬了一夜的左梦庚,黎明时分,熬过了最有可能发动夜袭的时间之后,再也熬不住了,一头倒在床铺上,刚刚睡着,却被手下人连声唤醒。
“什么?谎报军情,本帅杀了你全家!”
“大帅!”亲兵急切间喊惯了,急忙改口称呼左梦庚为大帅:“小的们怎么敢撒谎,金声恒等几位将军已经在二堂等候大帅一起商议军情对策了!”
“军情可是真实的?”左梦庚脑子里兀自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却强打着精神来询问面前的几员左营大将。
“大帅,昨夜南军营寨之中突然灯火混乱,人声嘈杂,咱们以为是南军要来趁夜袭击咱们。但是,等了半晌也不曾见有军马出门。然后,咱们便派探子冒死出营去巡哨。”
的确是冒死,左营的探子个个都是老兵油子,这个时候出营去哨探,那不亚于是那脑袋拿下来当球踢。可是,在金声恒王体仁等人的金子银子和刀子威逼利诱下,还是有几十个斥候出营夜探。但是,也不敢太过于靠前,只是在南粤军与左营之间的空白地带,远远的望着南粤军营寨之中的灯火,躲避着巡哨队伍,充当一个观察哨的作用。
此时,这些满头满脸都是草叶泥土,一身都是血水混合着泥土而变得灰头土脸的斥候们,就站在了左军的几位顶儿尖儿人物面前。(不要说为啥草叶泥土,血水泥土的,你在白天刚刚打了一场数万人伤亡的战场上趴一晚上看看,你要是还能保证服饰整齐,面貌整洁,那就不是生活了,而是各种抗日神剧。)
“把你们昨晚到今天早晨看到的,好生向大帅禀明!”
从昨晚上开始,南粤军营寨之中,便是灯火不绝,人声不断。虽然人来人往,但是并不嘈杂吵闹,反而显得颇为井然有序。这些斥候们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靠近了去窥视。到了东方露出鱼肚白,只看见一队队的南粤军押运着辎重物资,开出营盘,到江边或是将物资搬运上船,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