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之中,李守汉、马士英与一名文士正在煮茗闲谈,远远的看过去,气氛颇为融洽。
阮大铖虽然是宦途不甚得意,但是官场礼节却还是十分明了的。当即便在花厅台阶下以属官参见之礼要行跪拜叩头。
“圆海,此间并非公事所在。乃是朋友闲谈之举,你又何必如此拘谨?”不等李守汉发话,马士英已经给自己的老朋友铺了下台阶。
既然是朋友之间闲谈,那阮大铖便另有一番拉近彼此之间关系的手段。这也是他这些年在南京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所历练出来的求生本领。
在场几人,马士英是他的老朋友,李守汉如今是南京城里无人不识的大人物,倒是早他一步到来的那位文士,阮大铖却是有些陌生。
“在下海宁査继佐。蒙主公不弃,以浅陋之才招致幕府之中以效犬马之劳。”査继佐满面春风的朝着这位在南京城中名气很大地位却很低,社会角色颇为尴尬的阮大铖抱拳拱手施礼。
几句客套话说完,从人重新更换了茶具,送来了新鲜的点心,供宾主四人品尝。
茶叶的形状、茶汤的颜色在阮大铖、马士英、査继佐三人眼里看来,粗陋不堪。但是,既然能够被大将军珍而重之的拿出来款客,自然是有几分理由的。三个人都是老狐狸,又怎么会在这样的环节上得罪人?少不得还要赞颂几句茶叶的别有一番风味。
“三位,说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了。”李守汉面对着颂词如潮,却是含笑摆手制止。“茶叶叶子粗大,茶汤颜色浓重,香气也是一般,只占据了一个浓烈。如何当得起三位如此好评?不过,某家之所以拿出来请三位品鉴,却是这茶叶乃是犬子和某家几位得力亲眷在山区沿海的滩涂荒芜之地种植茶树所得。如今已经成了当地的一大饷源。故而斗胆拿出来请三位一同分享这果实。”
这种茶叶,却是是郑芝豹、李华宝等人在闽粤桂三省和台湾、海南岛等地沿海滩涂和各种荒地上种植所得。用来对天方、欧罗巴、蒙古、辽东等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