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也是如此席地而坐,听您给我们指点江山剖析事物,一晃好久没这么坐地谈心了。”伍兴笑了笑说:“那是,你们现在都是大顺的州府官吏,各自有繁忙的政务,翅膀也硬了。哪还有心情听我这老师唠叨。”
周正连忙摆手说:“先生,你这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一直可都是遵行先生教导,半字都不敢违背。”伍兴看了看周正道:“你这后生啥时候脸皮也厚了,还他娘的半字不敢违背,你当我不知道,前一阵你刚纳了妾,这可是我这先生教导你的?”周正脸一红说:”先生你知道了啊,不过先生,虽说我纳妾确实是自己好美色。不过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伍兴笑道。
周正先看看周围,确定无人之后才说:“先生,你也知道。我这新任上司姓黄名施仁,我跟你说,这货才他娘的王八蛋呢!也不知道怎么玩弄的手段,本来这厮鸟是关中人氏,依照法条应该回避家乡的。可是人家就能本乡本土的做官!刚上来,就耍鬼点子。咱大顺要按照前朝嘉靖皇帝的优免则例搞钱粮征收,于是这家伙就说,那就要从嘉靖年间算起,这样的话,他们家族前前后后一共出了几十个举人,十几个州县官,还有两三个知府。所以要按照这几十个人的功名优免。”
“哦。”伍兴不禁面色有点沉重了,他问:“那后来怎样了?”周正一拍大腿笑道:“跟咱们秦法学堂出来的人玩这套,瞎了他的狗眼!老子拍着桌子骂他是官蠹,然后把他们家的人带着枷锁游街,限期清理积欠,敢不给往死里打板子。先生你没看见,那个黄施仁脸都和死人一样难看了,想和我翻脸却又不敢,哈哈哈!”
说到得意之处,周正不禁大笑起来。等他笑了一会,伍兴才不紧不慢的说:“周正,你说了这么半天,好像跟你纳妾没半点关系,要是举报违法,你应该去找李岩。”
周正连忙说:“先生,您别不耐烦啊,这是铺垫,知道不,您教导我们的,铺垫。后面是这样,我现在那老丈人,姓孟,有个女儿叫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