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碗清水一般透明。
“所以国公爷才要老父母往河静、往南中各地走一遭啊!老父母若是走了这一遭下来,便不会有如此之心思了。”
“老先生的意思是?”
“国公在两广地方所行之法虽广为诟病,但是也只是在国朝法度上修补改造一番。老父母若是到南中一游便会知晓,那里的财税钱粮制度与内地截然不同。粮食、油盐,都是官家制定价格统购统销,商人只能在这规定的范围内行事,超过了便是要吃官司。粮食,农人更是在缴纳了田赋钱粮之后,可以选择卖给粮食商人还是选择卖给官家。官家为了避免谷贱伤农的事情发生,经常是以两三倍甚至是四倍的市场价格从农人手中收取余粮。老夫所说的余粮,是除去口粮、种子、以及村镇的义仓备荒之外的余粮!”
“四倍的价格?”叶其昌惊得几乎下巴当场脱臼,如此一来,官家岂不是要破产?“老先生请明示。”
“河静的冶炼行业,与左近的几座矿山联合行事,所用之人,何止数十万?昼夜不停的开采矿石,烧制焦炭,高炉更是日日不停,炉火映红了半个天空!只河静一地的规模,便胜过了我佛山数倍,也未曾见过有老父母所说所虑之事发生!”
“如何会有这般奇事?”饱读诗书,自忖也是颇为懂得经视济世之学的叶其昌,便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到底国公爷是如何做到这样水平的。
“说起来,也是简单得紧!官家有了粮食,便便宜供给给各处工场的工人。左近的乡民更是将饲养的肉类禽类鱼虾蔬菜卖与工场、矿山,这些工人有了稳定的粮食,便会一门心思的努力劳作赚钱。哪有闲的生事的事情发生?”
黄麒英说得口沫横飞,颇为兴起。见叶其昌还是有些如坠云里雾里,当即便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在纸上为这位老父母连写带画的,勾勒出一幅河静的工业区图景来。
在黄麒英的笔下。河静工业区的渐渐出现在纸上。
以高炉为核心,外围星罗棋布着负责开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