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富贵贫贱”之间绝不能“越礼犯分”;庶民不准擅自以官相称,“称者,受者各以罪罪之”。官绅们凭着尊贵的身份,煊赫的势力,“视细民为弱肉”,“受奸人之投献”。在那个时代,“士一登乡举,辄皆受投献为富人。”
在经济地位上,他们也享有优免权。与贵族优免不同的是,他们是论品定额优免。明代官绅优免制度日趋完备。洪武年间规定,现任官员之家“悉免其徭役”;致仕官员“复其家,终身无所与”;生员除本身免役外,户内优免二丁。中叶以后,发展为“论品免粮”或“论品免田”。以万历三十八年《优免则例》为例,现任京官甲科一品免田一万亩。以下递减,至八品免田二千七百亩,外官减半,致仕乡官免本品十分之六,未仕乡绅优免田最高达三千三百五十亩。生员、监生八十亩。
所以。这些生员,也就是秀才们,就算是一辈子考不上举人。也可以在家乡靠着这个政策性的优惠过得优哉游哉的。但是,如今这个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没有了,可以用来垄断文化教育,控制舆论的基础也快要没有了,一旦普及了强制义务教育。随便找一个人都是识文断字的,能写会算,他们所谓的读书人的优越性,上哪里去找?
顾不得看他们涕泪横流的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折腾,人们拥挤在桌案前,或者是围着自己熟悉的那十五个人之中与自己情形类似的,或是挤到工作队员面前面红耳赤的与周围的人争吵着讲述着自己的情形。希望能够从这里得到一个权威的答复。
原本是给南粤军找别扭闹交农的集会,转眼间变成了南粤军新税收制度的宣讲推介会。
不过,另有一群人拉住刚刚从县城里走出来的洪易林的手,他们有自己的问题要问。
“洪哥,我们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土地。前些年因为钱粮税赋太重,被我家老子投献给了那位,”有人指着哭得满脸皱纹里都是鼻涕眼泪的一个秀才,语气之中满是鄙夷,“白白的缴了他十几年的钱粮,本来是俺家的土地,凭啥给他交钱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