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带来的戒备之严密,是显而易见的。
在外守卫的近卫营士兵,都是挑选的那些识字不是很多的苗族士兵,大多是归附的红苗子弟,一直很是羡慕当年最早一批同王宝一道归附的那些苗族同胞的待遇。所以,忠诚度是绝对没有问题,甚至是到了执行命令一根筋的地步。
方才。盐梅儿见丈夫和李沛霆带着一群先生们在那里拼命算账。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心中有些心疼,便命小厨房做了些夜宵送了来,被几个在二门外执勤的亲兵拦在了门口。
一个小丫鬟自恃在二夫人面前受宠。竟然口出不逊骂了那值哨的士兵几句。尖酸刻薄的语言惹翻了那几个苗家汉子。用包着铜皮的刀鞘好生的教训了那丫鬟一顿。守汉闻听此事,只是一句话的评语,“打得好。赏。”
听到外面那被强自压制住的哭泣和呻吟声。李沛霆眼睛犹自看着遥远的星空,似乎要从那浩瀚的宇宙当中寻觅些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很乐于见到的。自从小妹死了之后,他就和兄长一样,对黎慕华深恶痛绝。一直固执的认为,若不是她,小妹定然不会香消玉殒。
过了好久一会,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终于渐渐沉寂下来,变成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二更时分,人们终于将一份详细收益清单和明细递到了守汉面前。
“主公请看。”
将几十名账房先生打发去用晚饭加夜宵。守汉与沛霆二人来到后园的水榭之中,这里三面环水,一道长廊连接陆地与水中。几名亲兵把住了长廊,守汉和沛霆二人便可以畅所欲言。
“二哥,这一冬天收获不少啊!”
翻阅着手中那十余张纸,守汉借着灯火看得很是清楚。
单是在留都南京卖出去的玻璃梳妆镜等奢侈品,就多达四十三万六千七百两之多。若是算上那些吊带袜等闺阁清玩(南京的贵族士大夫为南中出产的情趣用品起的一个很雅致的名号),则要在这个数目上翻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