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的双螺旋构造,联系两条螺旋线上大分子的,每节只有两、三个氢键,但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深藏于真核细胞之细胞核内的dna仍十分稳定。
否则,任何盖亚生命也无法长时间的稳定存在。
然而另一方面,倘若dna的稳定性超出限度,如黄金般难变,生命演化也会随之成为一种不可能。
正因dna具有最低限度的稳定性,与这最低限度相对应的一定演化概率,生命,才能从原始的单细胞、甚至细胞之前的时代,一步步走到今天,直至出现人类,从这种角度,方然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这双螺旋的受益者。
但是现在,身为一个不断老去,保守衰老煎熬的人类,他却又无可奈何。
要改变这一切,让dna双螺旋的稳定性极度提升,只能改变其架构,而这是迄今为止的人类科技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这便意味着,无论投入多少资源对抗坎瑟,都无法将这巨蟹的狰狞肢体,斩尽杀绝。
坎瑟,一切生命都无从逃避,生而为人,方然心如明镜,这只不过是自己终将沉浸其中的,人生宿命之一线。
既然如此,在这里质问詹森博士,和他的团队,又有什么意义呢。
沉默,眉头蹙起,男人的声线有些沙哑。
“的确如此。
那么,詹森博士,我们也许能达成一种这样的共识:
识别坎瑟迹象,分析坎瑟细胞的类型,然后采取一切措施将其剿灭,终究也不过是一些亡羊补牢的权宜之计。
如果您有兴趣,很快,我将着手部署一项新的研究计划,人类,是否可以找到这样的手段,通过改变自身的微观构造,一劳永逸的击败坎瑟,揪出dna里潜藏着的魔鬼,将其完全而彻底的消灭掉。”
……
永生,不论怎样思考,都是一桩艰难之极,艰难到几乎注定无法达成的愿望。
如果不是完全无法达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