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确无成例。”
“这边巡街的不良人,怎地一个也不见?”
李敬业眼珠转动,喃喃道:“洛阳不良帅,我记得是叫南九郎吧?”
“对。”
“这南九郎听说是苏大为旧部?”
副手:“???”
李大郎你这脑回路,居然能从酒肆跳到不良人,从不良人再跳到郡公苏大为身上?
服气!
李敬业双眼闪烁着光芒,用笃定的语气道:“公然违制,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家酒肆老板是傻子;要么,人家便是有过硬的背景。”
说着,扭头向副手:“不然这种事不良人就查了,轮得到咱们?查查,这酒肆老板什么身份背景。”
这番话,入情入理,说得身边一众金吾卫都是一愣。
接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一圈都道:“头儿果然明见万里,我等差点冲动误了事。”
“快查查!”
一群金吾卫散在街道阴影里,一边躲着太阳,一边让人快快去查。
就在等待的当口,耳听得辘辘声响。
只见几驾马车,从长街另一头,向酒肆驶来。
李敬业出身背景,再加上千牛备身的经历,对各家的马车徽章,都十分了解。
当下定睛细看。
却只见那几架马车平平无奇,居然没有任何家族标记。
若在常人,也就不当回事,略过了。
但李敬业看得只觉心头疑云大起。
奇怪!
这种马车,如何能上正街?
若只是寻常车马货运,公交署的车,自然是去东西二坊市。
若是贵人家的马车,必然会有徽记。
寻常百姓可用不起这种车。
若无身份,也断不可能驱车到这里。
这么一想,这马车看似平常,但没有徽章,本身就是大违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