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吐蕃骑手,簇拥着马车向这边走过来。
“上马!”
阿史那道真一声喝叱。
翻身上马。
身边的骑士,更远处休息的唐骑,几乎同一时间,翻上马背。
天天在马背上生活,早已融为本能。
只有骑在马背上,才能带来安全感。
才能进可攻,退可走。
这伙吐蕃人人数虽不多,但须提防敌人有诈。
近了,更近了。
涌过来的吐谷浑轻骑中,萨托丁轻骑驰到唐骑附近。
他站在马背上,伸直了脖子多看了几眼,变色道:“弓仁,那是论钦陵的儿子弓仁!”
乌延达不知从哪里骑马出来,失声道:“方才与唐军作战,吐蕃军就是弓仁率领的,他居然有胆就带这么点人……”
“老乌延,注意你的用词,要说我军!”
萨托丁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
乌延达转头向他怒瞪一眼,却是忍住没有说话。
方才的追击中,萨托部的人虽少,但表现却比乌延部好上不少。
这让萨托丁说话也多了些底气。
他们俩说这些话,当然也是想向唐军在场的主将,阿史那道真邀功的意思。
你看,我们认出了吐蕃人的大将。
只要抓到此人,以弓仁做为论钦陵儿子,禄东赞孙子的身份,那还不是大功一件?
一想到这里,乌延达和萨托丁暗自对了下眼神,彼此看出对方眼里的野心,俱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出乎萨托丁的意料,阿史那道真并没有接他们的话,而是目光笔直的盯着马车上的人。
不是弓仁,而是在弓仁之后。
马车上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柱十字。
此时此刻,一个赤裸着上身,好似奴隶一样的人,被绑在木架上。
不,不是绑上的,而是被人将双掌,双脚,用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