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这便是承负。
大而化之,如人与人之间,你昔年出手救了李治,导致陈硕真之败,陈硕真之败?又使得贫道出山。
于我而言?这是我的承负。
与你而言,这也是你的承负。
所以?今日所有?皆因你苏大为昔日一念之差,贫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
“陈硕真?真的是你师姐?你们一个师承?”
苏大为忍不住问。
但郭行真却没有理他?只是自负的一笑,略带讥讽:“既然身陷囚笼,我所要做的事,已经失败了?你们尽可以把一切脏水泼向贫道?唯死而已。
贫道来长安前,早就料到事败的后果,不必多言。”
苏大为摇摇头:“你刚才说的承负和因果,我有不同的看法。”
郭行真略扬起下巴,轻蔑的道:“要与贫道论法?你有何资格?”
“我虽不学无术?但也读过《老子》,也曾在玄奘法师座前听经?能通佛道两门。”
“大言不惭。”郭行真冷笑:“你才多大,贫道师承天师?精修数十载,也只敢说于道一门?初窥门径?你居然敢称通佛道两门?你怎么不说自己通儒道佛三门?”
苏大为脸不红心不跳?嘴角微微一挑:“待我有空把《春秋》和《论语》熟读,就可以了。”
郭行真微微一怔,然后捧腹大笑起来。
他笑得颠狂,连眼泪都流下来。
“狂悖之徒,我居然输在你这种人的手上。”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弹劾你的可是许敬宗,冤有头,债有主,这帐得算许敬宗头上。”
“可那些事,全是你都察寺查的。”
郭行真一句话,苏大为便闭嘴了。
这话他还真没法推托。
“好了,贫道将死之人,你们给我定什么罪都可以,但若问贫道缘由,贫道一句都不会多说,你们自己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