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角色很快，开口说第一句台词的时候，身上那温润的气质，便倏然消失了。
九梨看着他对戏，满眼崇拜。
哪怕她穿着一双高跟鞋，在旁边站了二十余分钟，都不觉得累。
“过！”导演笑眯眯地喊了一声。
视线一转，发现九梨的身影时，眸光又比先前亮了些：“你好，请问你是演员吗？”
“不是。”
“你有没有兴趣拍戏？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公司，待遇还不错。”
“没兴趣。”九梨看着时砚走来，连忙拿着矿泉水，迎了上去。
“谢谢。”时砚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拧开瓶盖便喝了几口。
这一幕落在导演的眼中，就变得格外暧昧了，他笑道：“时砚，你不介绍一下吗？”
时砚默了默：“她是我朋友。”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这么说。
导演嗫嚅了两下唇，刚想再开几句玩笑，就被九梨打断：“时砚，你先送我出去吧。”
“好。”时砚跟她离开片场。
他微垂眼眸，看着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步伐放慢了许多。
路灯的暖光洒落下来，九梨踩着他被拉长的倒影，轻声问：“你的助理去哪儿了？”
“有事出去了。”
“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嗯。”
“身为影帝，不该有这个待遇啊。”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个没有名气的小演员呢。
时砚：“我的合约快到期了。”娱乐圈就是这样，用不上你了，自然也不会重视你。
“垃圾公司。”九梨气得不轻，没忍住吐槽道：“像他们那样做事，活该留不住人。”
时砚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资本不都这样吗？也很正常。”
“谁说的？”九梨贴近他的手臂：“有些公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少星辰不会。
“或许吧。”时砚没有反驳。
